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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双子赫】Best Day of Her Life


Summary:二年级时,德拉科•马尔福对赫敏出言不逊,让她第一次知道了泥巴种这个词,以及魔法世界对于麻瓜后代抱持的恶意。作为大哥哥,双子认为他们必须正确地树立价值观,争取不让这一天在赫敏的心中留下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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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篇:Sense and Pranksters - Click he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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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问你的意见,你这个臭烘烘的小泥巴种。”

当那个铂金色头发的男孩从牙缝中恶狠狠地挤出这句话时,赫敏的第一感受其实是困惑

此前她从来没有听别人用过这个词,更不用说是用在她身上了。但很快她就明白过来——他想必是用相当龌龊的词汇侮辱了她,因为下一个瞬间她就看到弗雷德和乔治冲了出去,一把揪住德拉科的领子,提起拳头就好像要痛揍他一番似的。

“给我收回你的话!”他们齐声嚷道,艾丽亚•斯平内特也尖叫起来:“你怎么敢!”她往前冲去,而整个格兰芬多的魁地奇队没有一个人有拦她的意愿,所有人都义愤填膺。就连罗恩也抽出了他那支勉强被魔法胶带粘在一起的魔杖,脸气得通红:“我要让你为你说的话付出代价,马尔福!”

马库斯•弗林特不得不扔掉他的扫帚挡在德拉科的面前才避免了他被韦斯莱家的双胞胎暴揍一番的命运,但弗雷德的拳头仍然如约落了下来,狠狠地砸在了马库斯的颧骨上,将他的头打得猛地朝旁边一偏。

那男孩的颧骨处迅速红肿了起来,他转过头,眼睛里就好像在闪着凶光。德里安•普塞大喊一声加入了乱斗的行列,凭借着有利的站位狠推了弗雷德一把,差点把他掀翻在地。但他的双胞胎弟弟马上反应过来,一个助跑把德里安撞倒在了草坪上,没有给他任何反应时间就迅速报以老拳。德里安仓促地护住自己的脑袋,马库斯想要上前帮他,却被弗雷德从后面扑倒在地,自顾不暇。奥利弗•伍德一拳将特伦斯•希金斯放倒,艾丽亚的扫帚柄几乎要戳进沃林顿的眼睛——

赫敏几乎是有些害怕地呆在了原地,瞪大眼睛看着猝然发生的一幕。

没人告诉她是因为什么,但这场斗殴只在瞬间就发生了。他们好像是在为她申冤,但她又从未有一刻能比现在这样更感觉自己是个彻头彻尾的局外人。

“各位……”她无措地说道,第一次意识到自己的声音竟是这么小、这么微不足道。她的眼神情不自禁地落到弗雷德和乔治身上,那种常挂在他们脸上的轻松诙谐的笑容已经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愤怒紧锁的眉头和咬紧的牙关,弗雷德的脸上挂了彩,而乔治刚刚吃了德里安的一拳,牙齿划破下唇,留下殷红的血迹——赫敏只花了一秒钟的时间就决定了自己更喜欢他们的笑脸。

“各位——”她振作起来,加大音量刚要喊出声,就被另一个声音打断了。

“你们在干什么!”

远处传来一声暴喝,让所有人都停下了动作。霍琦夫人风风火火地赶了过来,长袍在她的背后翻飞。麦格和斯内普教授紧随其后,两个人脸上的表情都严肃得足以吓哭小孩。

德拉科第一个出声告起了状:“是这两个韦斯莱先动手的!我们这边什么都没做,这群人就冲上来要揍人!”

“别胡说了,你这个混蛋!如果不是你先开口骂赫敏……”罗恩马上呛声回去,但他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就被乔治打断了。

“嘿!”他阻止了罗恩继续说下去,还摇了摇头。

罗恩感到憋闷和不解,他还待继续控诉,但斯内普教授拖腔拖调的声音插入了进来:“够了。”他似有几分不耐烦地看向了弗雷德和乔治,“你们来说。”

“没什么。”弗雷德活动着肩膀,只是往地上啐了一口,“愚蠢的魁地奇场地之争罢了。”

乔治把手搭在罗恩的肩头,压了一压,制止了他的发言。

“既然这样,”斯内普教授用他那极具个人特色的慢吞吞的声音说道,“那我不得不为你们鲁莽的行为——还有糟糕的礼仪,”他垂下眼睛看着眼前的男孩们,嘴角勾起,露出一个似是而非的冷笑,“扣掉格兰芬多五十——”

“是他先骂我的,斯内普教授。”赫敏开口了,她非常坦然地看向他的方向,眼神朝德拉科示意了一下,“他喊我泥巴种,我很确定他就是这么叫的,所有人都可以作证。”

霍琦夫人和麦格教授一起倒抽了一口凉气,就连斯内普教授也拧起了眉。

“他没有……”霍琦夫人掩住嘴,虚虚地搭上赫敏的肩膀,而麦格教授则转身面对人群:“马尔福先生,像这样的歧视性言论发生在校园之中是绝对无法容忍的,我想我必须因为你的这种行为而扣掉斯莱特林二十分。”她说道,和斯内普教授对视了一下,“除此之外,你还必须在本月内的每周三、周五自行前往斯内普教授的办公室,禁闭三个小时。”

德拉科看上去非常不情愿,但仍然点了点头。

麦格教授板着脸,严肃的视线转向其他人:“至于你们,无论发生什么情况,斗殴都是非常不理智的行为。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再分别扣去二十分,希望你们能引以为戒。”

格兰芬多们隐隐抱怨起来,但在他们学院院长威严的目光下迅速偃旗息鼓。

赫敏咬住下唇,感觉心里很难受:她从来都将学院杯看得很重,亦非常不愿意让自己的学院丢分。这一切全是因她而起,但她甚至都不明白究竟是为什么。她能感觉到麦格教授深邃而沉重的目光在她身上停顿了一下,好似准备说些什么,但终究忍住了,只是把大家遣去了医疗翼。

“我和他们一起去。”她转过身,对哈利和罗恩快速说道,在能够得到他们的回应前就加快脚步跟了上去。


*


韦斯莱家的双胞胎是霍格沃茨医疗翼的常客。

 这所学校已经迎来过许多个韦斯莱,但是他们和他们那些让人省心的哥哥们从来都不一样。他们不像比尔那样品学兼优、不像查理那样善良宽厚、甚至不像珀西那样严谨认真,他们总有办法制造麻烦,用各种层出不穷的恶作剧把戏把学校搅得天翻地覆。 

绝对应该讨厌他们的,梅林,想想看他们为我增加了多少工作量。庞弗雷夫人想。但他们快乐的禀赋和生机勃勃的样子又总让她忍不住畅想如果她有亲孙子应该也会是像他们一般,总是忍不住被他们逗得软下心肠。 

“好了,今天又发生了什么事?”她叹了一口气,叉腰站在了病床前。两个男孩正百无聊赖地坐在一张床上,弗雷德伸出手去摆弄床头柜上搁着的医疗器械,被庞弗雷夫人瞪了一眼。 

“没什么,一场拳击竞赛——”弗雷德眨眨眼。

 “——别担心,我们赢了。实际上,赢得漂亮极了,真遗憾你没能在旁边看。”乔治接着补充。 

庞弗雷夫人翻了个白眼,对他们的满嘴跑火车已经习以为常。她轻轻碰了碰弗雷德脸上的青紫(让他龇牙咧嘴地“嘶”出了声),又俯身看了看乔治流血的嘴唇:“没什么大问题。要我说,还不如留着比较好,自然愈合,也给你们长长教训。”

 话虽如此,她也并没有真的打算这么做。但在她掏出魔杖刚准备施法时,却看到一个小女孩从门口犹犹豫豫地走了进来,难得有些怯生生地问道:“您好,请问弗雷德和乔治在这儿吗?” 

“噢,是的,亲爱的,请问你有什么事?”她答道,瞟了床上的两个男孩一眼,发现他们都不由自主地挺直了脊背。

 “没什么,庞弗雷夫人。”女孩说道,绞了绞自己的手指,“我只是想确认一下他们是否没事。”

 这个女孩庞弗雷夫人也认识,要她来说的话,这姑娘也并不是那么令人省心。去年她先是差点在巨怪的手中丧命,又被莫名其妙地卷进了对抗神秘人的事业里,现在居然又和这对无法无天的双子扯上了关系——她在心里摇摇头——这女孩简直就像一个专门吸引麻烦的磁石。 

“他们没事,好着呢。”她拉开床帘,让女孩进到这个隔断里,“你们先聊聊吧,那边还有很多伤患等着我去治呢——真不知道今天是怎么回事,怎么一下子来了这么多人?”


*


庞弗雷夫人离开了隔断,走之前还不忘把床帘拉好。

几个人都有些尴尬,面面相觑着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远处传来马库斯的哀鸣——弗雷德窃笑起来,这八成是他之前在那混蛋鼻子上落下的那一拳留下的功劳。

赫敏清了清嗓子,问道:“所以……你们还好吗?很痛吗?”

“呃,不痛,一点都不痛。”

“嗯哼,完全没感觉。”

弗雷德和乔治答道,空间里很快又恢复成了尴尬的寂静。他们和赫敏不太熟,虽然她确实在去年成为了他们的弟弟——小罗尼金斯的好朋友,但对于他们这个年龄段的孩子来说,两个年级的差距就像整个世界,他们和她并没有产生过什么特别的交集,更别说知道该如何在她被用那种侮辱性字眼称呼过后安慰她了。

赫敏心中亦十分纠结,她不太确定她是否想要知道“泥巴种”这个词究竟代表着什么。

从一年多以前邓布利多校长出现在她的家里,告诉她她是一个女巫以来,对于魔法世界她一直充满了美好的幻想。她在五岁时迎接了第一次魔法爆发,自那以后她就意识到了自己和旁人的不同。

她的父母很好,总是对她充满耐心和包容,但在麻瓜世界里,面对那些陌生的同学和老师,她总免不了次次碰壁,并一度被排挤、被起一些难听的外号。对那时的她而言,前往霍格沃茨就读就像是梦想成真——早在进入魔法世界以前,她就已经把这里当成了,当成了她真正的归属,为此她才会那么努力,把所有的课本都提前背得滚瓜烂熟,迫不及待地迎接每一个新学期。诚然,去年的发生的一些事已经让她知道魔法世界也并不是全然完美,但现在她却有种非常不详的预感,就好像她在这里经历的一切都只是一个美丽的肥皂泡,而一旦搞清楚泥巴种和它象征的意义,这个美梦就会破碎——就会让她明白,原来身处魔法世界并无法改变她的处境;就会让她清楚,作为横跨在魔法和麻瓜世界两端的人,她在哪边都是会被排斥的异类……

赫敏终于忍不住,还是让那个问题从嘴边溜了出来:“什么是泥巴种?”她问道,一双大而纯粹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眼前的两个男孩。

他们先是愣住了,仿佛完全没考虑过她会问出这个问题。但接着,他们紧张地对视了一下——赫敏可以确定他们绝对是正在以一种旁人无法察觉的方式沟通。

弗雷德率先动了起来,他举起双臂,做出一副夸张的、恐吓的样子靠近过来,恶作剧的光芒在他的眼睛里闪烁:“噢,亲爱的蜜恩,你居然不知道这个?这可是巫师世界里家喻户晓的传说——”

“——泥巴种(Mudblood)就是烂泥怪的变体,是一种非常厉害的神奇生物,如果你不好好表现,每天按时吃饭上床睡觉,它就会在半夜里把你抓走——”乔治复刻着他孪生兄弟的动作,忙不迭补充道。

“——对,把你抓走,然后埋到地底下去。相信我,你绝对不会想惹上那样的……噢!”乔治给了弗雷德一个肘击,让后者吃痛得叫了起来。他摸着被打痛的地方,用口型说道“你干嘛”,但乔治只是不赞同地摇了摇头,好像在说他编的故事有点太黑暗了。

赫敏起初还在抱着双臂认真听,但很快就明白这不过是这两个家伙的又一次即兴表演罢了。她翻了个白眼,终于没忍住一只手一个地抵住他们的额头,把这两张凑得过近的脸推开。

她摇了摇头:“我只是比你们小一些而已,不代表我是白痴,你们没必要用谎话来敷衍我。”她顿了顿,看到眼前的两个男孩再度尴尬地对视了一眼,弗雷德把手放到背后搓了搓自己的脖子。

赫敏叹了口气,放柔了声音,她将双手搭在他们的小臂上,诚恳地望进他们的眼睛:“弗雷德,乔治,我绝对没有怪你们的意思。我知道你们或许是想保护我——让我晚点接触这样的词,又或者指望我干脆就将今天的事忘掉。但我生活在这个世界里,并决定长久地留下来,总有一天我还是会面对同样的恶意。逃避永远只是一时的,我想做的也不是逃避——我从不逃避,比起那些始料未及的伤害,我更想清楚地明白我将面对的究竟什么,你们明白我的意思吗?”

两个男孩点点头,仿佛被打败了般叹了一口气。

弗雷德还在折腾他的后脖子,但仍旧开了口:“这本不该由我们俩来说,真不希望成为你人生中糟糕回忆的一部分,赫敏。”

“但如果这是你想知道的……”乔治伸出手,把赫敏拉到床上和他们并排坐着。她小小的身体夹在他俩之间,有一种奇异的宽慰感和安全感随之而来。

“你瞧,赫敏,这世界上有这么一种……比较坏的巫师,他们对世间的一切都抱持着一种落后的偏见。”

“为了强调他们永远比其他人优越,他们想出了一个词,泥巴种(Mudblood),与纯血种(Pureblood)相对,是一种对于麻瓜后代的蔑称。”

“他们哄骗人们相信,更纯粹的魔法血统能孕育出更强大的力量,而麻瓜后代身上的魔法都是从纯血家族的哑炮后代身上窃取的——尽管所有聪明人都知道他们说的是鬼话。偷偷告诉你,妈妈还曾说过正是因为他们太纠结于血统,不让新鲜血液进入家族,人口才会越来越凋敝。”

“但总有一些傻瓜会买账,一些傻瓜,弗雷德——”

“——你说得对,乔治,那些愚蠢的蛇,噁!”

弗雷德做出一个夸张的呕吐动作,这才注意到坐在他们身边的赫敏已经很久没有发表过评论。他小心翼翼地弓下身去,注意到女孩正垂着头,双手绞在一起。他看不清她的表情,但注意到一滴泪水正落了下来,打湿了她的手背。

“噢,蜜恩……”他心里猛地抽痛了一下,难受得就好像亲眼看到金妮受到了伤害,想也没想地就将那具小身体揽入怀中。

小女孩似乎正因自己的落泪感到羞耻,她用双手紧紧地捂住了眼睛,尽管身体在因哭泣而颤抖,但却倔强的不发出一丝声音。乔治也忍不住伸出手来环住她,抚慰地轻拍着她的后背。

“蜜恩,这没什么,真的。我们早听说了,你在去年拿了你们年级的第一名是不是?早就轻松地将那个不可一世的马尔福小子踩在脚下了,他的魔法血统可没让他得到什么了不起的荣誉!嘿,两个西可赌他爸爸绝对把他骂得狗血淋头,怎么样?”弗雷德笨拙地安慰着她,掏出硬币想试着让女孩开心点。

“我是说,我们所有人知道你很优秀,这完全和血统无关不是吗?更何况,纯血统也没什么了不起的,你看看我们吧,如果我们俩能有你那样的成绩,妈妈怕是要在家里放礼炮了!”乔治连忙补充道,弗雷德在一旁点头如捣蒜。

两个男孩的话语终于让赫敏破涕为笑,她仰起脸,鼻尖红彤彤的,将落未落的泪滴还在眼眶边闪着光:“你们没必要那么说自己,我知道你们两个都很聪明,不然也搞不出那么多新鲜的恶作剧。”

这下换双胞胎脸红了,弗雷德挠了挠后脑勺,有些吞吐地说道:“哦,是么?”

“可不是?”但小女孩可没有停下来的趋势,她的漂亮话可谓是源源不绝,“而且你们人缘多好,多讨人喜欢?我知道整个格兰芬多都喜欢你们,麦格教授虽然好像看你们很头疼,但我打赌你们绝对是她最喜欢的学生之一。我知道邓布利多也喜欢你们,还有庞弗雷夫人,噢,她可不是以严厉闻名吗?可是她面对你们的时候……”

“噢,你可别再给我们灌迷魂汤了,你知道我们已经足够喜欢你了。”乔治笑着扑到赫敏背后,把她砸进弗雷德怀里,“我是说,这可不是关于我们的,而是关于你的。你确定你真的没事了吗?”

赫敏的脸被埋在了弗雷德的胸口,他们都看到她那毛蓬蓬的大脑袋有些不好意思地点了点。

“那就好。”弗雷德把她的脑袋挖了出来,笑着替她理了理额头蓬乱的刘海,“要知道我们赫敏不会的魔法还没有被发明出来呢。”

小女孩的脸红透了,被表扬的兴奋激动和被关怀的快乐混合在一起,她又把脑袋埋了回去。乔治喜爱地拨弄着她的头发,有一段时间他们三个人都没有动,弗雷德和乔治几乎都要把刚才受的伤给忘记了。

“谢谢你们。”他们听到赫敏这么说,弗雷德感到她热热的呼吸喷在自己的胸口,衬衫又有被眼泪濡湿的趋势,“你们知道,我从来没有过兄弟姐妹。我的父母……他们很好,但是他们从来没有这样和我讲过话。”

“噢,蜜恩……”这次是乔治把她从弗雷德的怀里挖了出来,他轻轻地拥抱了她,把下巴搁在她的头顶上,“这下你可走运了,不瞒你说,我们可是很擅长当兄弟姐妹呢。”

“说得没错,乔雷德!我们该拿我们的小妹妹怎么办好呢?”弗雷德从后面偷袭,将双手穿过赫敏的腋下,轻轻松松地就将她举了起来,在空中荡起秋千。

“嘿!放我下来!”她挣扎着踢蹬起来,但声音里却没有不满,全是快活的痕迹。乔治也加入进来,疯狂地给她挠着痒痒,很快赫敏就坚持不住,爆发出一阵笑声。但乔治却不放过她,直挠得赫敏几乎喘不上气。她试图伸出手对乔治予以反击,却又被弗雷德按住,动弹不得。

他们闹了一阵,终于感到累了。双胞胎把手臂垫在脑后倚在床上,而赫敏就坐在他俩中间。她拨弄了半天床单,似乎很下了一番决心,才终于说道:“嘿,我是说,这样可能会有点唐突,但是我可以把你们当作我的哥哥么?”弗雷德和乔治愣了一下,察觉到他俩没有很快回复,她马上摆手补充道,“呃,不,如果你们觉得我的提议很离谱只要回绝掉就好,我绝对不会强求……”

“不,不是的,蜜恩。”乔治赶紧坐起来,握住她的手,“我们不是这个意思,实际上,我们正想着该把你这个小妹妹带去哪里玩才好呢!”

“嘿!要我说,不如我们带你去打魁地奇怎么样?你已经见过金妮了,你知道吗,她四岁的时候就开始在我们家后面玩玩具魁地奇了,妈妈常说她以后绝对会成就一番大事业,你也可以和她一起。”弗雷德立马兴冲冲地补充道。

“只有那个绝对不行。”赫敏收回手,环起双臂,一板一眼地很有小大人的样子,她甚至斜着眼睨了双胞胎一眼,“我真的不懂那样危险的运动究竟有什么意思,你们随随便便可就有摔断腿的危险!”

“嘿,这不公平!”

“不公平!”

他们齐声抗议道,但弗雷德马上就露出了一个贼贼的笑容:“我敢说,你这么说只是因为你还没有体会过这其中的乐趣罢了。”

“说得没错,弗治。”乔治补充道,他脸上的调皮劲没有比他的孪生兄弟少分毫。

“你们准备干什么?我告诉你们……喂!”赫敏警惕地看着他们俩,但还没来得及把话说完,就被弗雷德仗着自己的身高夹了起来,几乎是一溜烟地往魁地奇的绿茵场奔去。

下午的阳光肆意地泼洒在鲜绿的草场上,一连串的笑声点缀着水洗般的蓝天,烦人的斯莱特林魁地奇球员们全都被关在了庞弗雷夫人的医疗翼里,他们欢快地享用着这一切,青草的气息融入进赫敏的脑海里,成为她最幸福的记忆之一。

“嘿,还记得你们之前说过不想成为我人生中糟糕回忆的一部分吗?”当那天稍晚些,他们三个人玩累了,并排躺在草坪上时,赫敏问道。

弗雷德和乔治马上支起身来俯视着她。乔治翻了个身,趴在赫敏身边,伸出手拨去了一缕不慎掉落进她口中的发丝。

“记得,蜜恩。”他说道,声音相当温柔。

赫敏感到自己脸红了——胃里也仿佛突生了千万只蝴蝶,扇着翅膀轻柔地狂舞,让她不自觉地忐忑,不自觉地羞耻……她不明白这是为什么,又象征了什么,但她仍咬了咬下唇,设法用最真挚的声音说出了她的心头所感:“这不是我人生中最糟糕的回忆。”她顿了顿,只要意识到这两双坦诚和关怀的眼睛正专注地注视着她,就给予了她无上的勇气,“实际上,这是我人生中最好的最美好的回忆之一。”

黄昏降临,天色开始变暗。晚风拂动了两个男孩的头发,他们时而机敏、时而温柔的眼睛在逢魔时刻绚烂的日光之下是如此晦暗不清。但即便闭上眼睛,她也能感受到他们的笑容,他们靠在她两侧的身体发出源源不断的热量,提供给她永恒的——心灵上的支撑。

“我们也是。”他们说道,声音轻得就像是叹息。

乔治低下身来,将一个吻烙在她左眼的眼皮上。

片刻之后,弗雷德的吻落在了另一边。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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