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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双子赫】Sealed With A Kiss


Summary:喜欢的女孩和自己的孪生哥哥更加亲近的事实让乔治心有不甘,他决心要做点什么来改变这个现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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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篇:Best Day of Her Life - Click here

中篇:Sense and Pranksters - Click he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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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雷德是双胞胎兄弟中更显眼、更特殊、更胆大妄为的一个,这是自打他们出生开始就被所有人承认的一项公理。

从乔治有记忆时起,他们就被叫作“弗雷德和乔治”——弗雷德永远在前。作为孪生兄弟,他们心意相通、形影不离,很小的时候就被冠以“叛逆”的名头,成长的过程中更是调皮捣蛋、没有一日消停,但他们之间永远是弗雷德的恶作剧更加激进,而每当他们做了过火的事情时,妈妈率先嚷起的也绝对是弗雷德的名字。

现在,可别会错意,这绝不是说他对他的哥哥有什么嫉妒之情——不是这样的——至少不是在这些方面。

莱布尼茨说:“这世上没有两片完全相同的树叶,亦没有两个性格完全相同的人”——即便他们是双胞胎兄弟也一样。弗雷德的无所顾忌总是让他冲在最前端,而乔治则非常乐意做兄弟俩当中拉紧缰绳、踩下刹车的那一个——他更冷静,也一直引以为豪——毕竟在当年差点哄骗他们的弟弟罗尼小鬼头立下不可饶恕咒后,妈妈打肿可不是他的左半拉屁股。

更何况,这样小小的让步也无法压抑住他自己灵魂的闪光——他一直觉得他们就像那部麻瓜电影《MASH》里的两个主角:是的,鹰眼和他的马提尼或许的确占了大半篇幅,但同样没有人能忽略掉公爵的存在,不是吗?

但最近,事情发生了一点变化。

最近,他觉得弗雷德在有关某个女孩的事情上似乎有些过于高调了。

他决心要改变这个现状。


*


赫敏在韦斯莱家做客的日子缓慢地推移着。每天都要负担十口人的三餐,还要见缝插针地完成大家族的衣物洗熨工作,即便是酷爱烹饪和照顾人的韦斯莱夫人也感到少许的力不从心。几周下来,她的压力与日俱增、脾气见长,即便是最无法无天的双子也明白在这时候惹怒她绝非一个好主意。但无奈,憋急了的情绪总要有一个发泄之口,而此时,韦斯莱先生就首当其冲,成为了那个不幸的靶子。

“我早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她的声音在花园内回荡着,打着旋飘进了身处二楼房间的赫敏的耳朵,“你不能只把它们丢出去!这些花园地精——你知道这些害虫有多烦人吗?就是你的仁慈纵容了它们,才使得它们越来越肆无忌惮!”

“嘿,妈妈,要我说,花园里有地精也没什么不好的。”查理——赫敏前不久才第一次同他见面,听韦斯莱家的其他人说,此前他一直都在罗马尼亚的龙类保护区工作,而他健壮的身材和古铜色的肌肤无疑是此话最好的注脚——在旁边支支吾吾地打起圆场,“我是说,嗯……不失为一种有趣的运动,不是吗?”

“查理,不要逼我对你发脾气——你的头发究竟有多久没剪了?查尔斯•韦斯莱,我养你养到这么大就是为了看你像一个一辈子也找不着老婆的单身汉一样邋邋遢遢的吗?”

“嘿,这不公平!为什么你从来不管比尔——他不也一样没有女朋友吗?还有,看在梅林的份上,他的头发起码有我的两倍长!”查理大声抱怨着,而比尔紧张的声音马上加入了进来:“别把我扯进来!”

但已经太晚,韦斯莱夫人的炮火很快转移到了比尔的身上,她张开口,一整段数落倾泻而出:“你弟弟说得没错,比尔,你的头发简直长得可怕!你有听到外面的人怎么说你的吗?他们叫你‘长毛鬼’!还有这个,你的耳钉……上面居然还有一颗牙齿,梅林啊,古灵阁的那些人看到的话会怎么说?”

“妈妈,他们不管我的着装……”

“那你也不能……”

“亲爱的……”

“别给我来这套!”

人声络绎不绝,很快形成了一场混战。赫敏放下书,叹了口气,彻底放弃了阅读的打算。

马上就要到去接哈利的日子了,最近的天气变得一天比一天更加炎热。韦斯莱家的餐厅太小,这么多个人坐在一起根本伸展不开,大家只得提议把通常用餐的地点从厨房转移到花园里。

但无奈,巫师们远不是唯一一种能感受到夏季之美好的生物——地精们通常选择在这个季节繁衍生息。韦斯莱夫人平时做家务、处理日常琐事已经忙不过来,陋居外面的花园疏于打理,杂草丛生。但要问有什么比起它们更令人感到厌烦,那一定是那些地精们了。

赫敏曾经隔着数米远远地看过它们一次,那些生物凹凸不平的头部看上去就像一颗颗土豆,纤细干瘪的躯体连接其下,看上去本该支撑不住那颗大脑袋,却又能奇迹般地跑得飞快。她个人并不是很待见它们,但她的猫克鲁克山却好似对它们颇感兴趣,时常能看到它追在它们后面飞跑,直把这些小东西撵得不住尖叫。

她想起自己曾在二年级时熟读的洛哈特教授的书《吉德罗•洛哈特教你清除家庭害虫》——虽然后来事实证明他不过就是个草包罢了——书中提到过,它们一般会团结起来生存在被称为“地精洞”的洞穴中,以植物根茎为食,而要想驱逐它们,则需要把它们抓住转晕再扔到花园外面去——或者干脆使用它们的天敌,土扒貂。为此,韦斯莱夫妇不得不把家里的男孩们全都聚集到一起,为清理花园出力——就连珀西也没能逃脱。

看来一时半会儿是不会停下来了。赫敏伸了个懒腰,从床上起身,打算去找找金妮——她不知一个人上哪去了,自从午饭过后就没见到过她。

“嘿!”但她还没来得及转过身,就被一个人从后面猛地扑倒,重重地摔回了床上。乔治的脑袋从她右边的肩窝处拱了出来,他红色的头发搔着他的脸颊,白皙的肌肤在刚才的劳作中被晒得泛起微红,如此近的距离下,就连他鼻尖上冒出的细密汗珠都看得清清楚楚:“想我了吗,蜜恩?”他说着在赫敏的右边脸颊上狠狠地亲了一下,由于亲得太用力,发出一声堪称响亮的、湿润的啵声,甚至还留下了一个红印——女孩简直是满目震惊地瞪着他。

“我想你的意思应该是我们才对吧?”弗雷德一个助跑扑进了床的另一边,临时搭建的小床承受不住三个人的重量,马上开始吱吱呀呀地抱怨起来。但他才不管那么多,只是侧过头,学着乔治的样子就想往赫敏脸上也啃两口,但这时女孩早已反应过来,哪能那么轻易让他得逞?她伸出一只手拧住弗雷德的耳朵把他拎开,看到他假装吃痛嗷嗷乱叫的样子,心中不禁又好气又好笑。而她没有注意到的是,在她背后,乔治微微支起了头,朝他的哥哥露出了一个幸灾乐祸又暗含挑衅的笑容。

男孩子们的身体热乎乎地熨帖在她身后,让赫敏不由自主地面红耳热起来。

刚才她一个人待在房间里,并没有意识到室外的温度究竟有多高,而这两个家伙稀里糊涂地扑上来,就好像把下午两点的烈日一起卷进来了一般。他们因为刚才的运动而被汗液打湿、泛起微潮的T恤紧贴着她原本干燥而清凉的肌肤,呼出的热气全都湿润地喷在她的耳畔。她能闻道他们发丝中阳光的气息以及呼吸间薄荷的香气,在某一时刻懵懂的意识突然觉醒,她清楚地察觉到了男女在身体构造上的不同……

赫敏清了清嗓子,忙不迭地坐了起来。她一边捋着那头乱蓬蓬的头发,一边假作不在意地说道:“咳,你们俩怎么上来了?你们现在不该在花园里帮忙清理地精吗?”

“呼,别担心,以我的经验,他们起码还要过一个小时才会察觉到我们离开了。”弗雷德满不在乎地呼出一口气,翻身平躺在赫敏的床上。他抬头看了看,眼前一亮,一边叫嚷着“看我找到了什么”一边把赫敏的枕头拽了过来,没头没脑地就把脸埋了进去一通瞎蹭,额头上和头发上的汗水甚至渗进了枕套里晕出一片片潮痕。

“嘿!”赫敏气坏了,赶忙把自己的枕头从这家伙的魔掌中解救出来,“但是就这样好吗……就这样放他们在下面吵架?我是说,他们不是你们的家人吗?”

“没关系的,”这次换乔治答道,他已经钻进了赫敏的被窝里,把自己严严实实地裹成了一只结茧的蚕,“这是我们家的感情增进方式——吵吵更健康。”

“一阵见血啊,弗治。”弗雷德在旁边当起了帮手,当赫敏气急败坏地把自己的被子从乔治身下拉出来时,他就负责把她好不容易生拉硬拽出来的部分再给塞回去。

“够了!”她对他俩的胡闹忍无可忍,双腿叉开跪在床上还叉起了腰,“现在快点放开我的被子——你们身上都是汗,臭死了,把被子弄脏了我晚上还怎么睡?”

“蜜恩,你居然说我们臭——”

“——而且有我们的气味陪伴你入眠不会更好吗?更有安全感什么的——”

“——能够给你提供保护的大哥哥们什么的——”

“——乔雷德,你闻到我们身上有味道吗?”乔治问道。

“没有,我的孪生兄弟呦。”弗雷德咏叹道,他坐起身,还假装自己像是什么考古学家一般扶了扶不存在的单片镜,伸出两根手指捻住自己的衣领,做作地扇闻了两下,“我宣布没有。”

赫敏对他俩的双簧已经习以为常,一个眼神都没有多施予他们,又开始闷头拔起她的被子。但没想到的是,这次乔治根本没像刚才那样用力压住被角,反而是她用力过猛一个收不住,直接倒进了身后弗雷德的怀里。他虽然是坐着,但却比她跪在床上还高,简直就像一个舒服的靠椅让她整个人都陷了进去——除了靠椅的扶手绝不会突然变成两条胳膊不怕热地把她裹在怀里以外。

“Hmm…”乔治也从被子堆里坐了起来,他学着他哥的样子也拎起自己的衣领闻了闻,“其实我也觉得没有什么味道,但不是有句话是这么说的吗?‘久居兰室不闻其香,久居鲍室不闻其臭’,既然你这么觉得的话……”

既然我这么觉得的话……?赫敏在心中问道,但她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乔治突然非常麻利地把自己的T恤给脱了,甚至还问了一句:“这样就没问题了吧?”

没问题……没问题个鬼啊!

赫敏被他无厘头的行为惊得脑子都停转了一会儿,认真考虑现在是该把被子掀起来赶紧盖在他身上还是反手就赏他一个大耳光。而弗雷德显然也被吓到了,看他干瞪眼的样子,她毫不怀疑如果他刚才喝了一口水的话,现在自己的床单都得遭殃。

阳光从窗户处洒下来,让乔治的发丝显得如此鲜亮灿烂。他满不在乎地揉了揉头发,被阳光亲吻的肌肤紧实而又如玉石一般洁白。不客气地说,仿佛可以直接被投进文艺复兴时代的宗教画,以身作则地向朝圣者展现一番何谓神性美。他的身体介于男孩和男人之间,宽阔的肩膀,尚未发育完全的肩胛,常年打魁地奇练就的肌肉匀称地贴于骨肉之上。他垂下眼睛,好像也有点不好意思看向赫敏。一滴汗水从他的额头滑落到下巴,又轻轻坠落在他的胸膛,沿着他起伏的胸腔缓缓滑向结实而且极具美感的腹肌,终于在松松系上的运动裤裤腰里消失不见。

赫敏倒吸了一口凉气,艰难的吞咽了一下,拼命地把自己的眼睛挪向别处,只觉得自己的耳朵都突然烧了起来,在心里猛踹了自己五六七八脚。她张开嘴,还没想好要说什么,背后的身体突然动了起来,使她得以从这般两难的尴尬境地中逃脱。

弗雷德好像气坏了,几乎是跳了过去就开始往乔治头上招呼:“你这个混蛋!我们不是说好了要等她准备好了再开展一切行动的吗?”

但乔治不甘示弱,很快翻身爬起来抢占有利地形,嘴里还吼道:“你才混蛋!难道不是你这家伙先采取行动的吗?”

他们你来我往地打了起来,赫敏感到自己一阵阵的头疼,对莫莉•韦斯莱的钦佩不仅更加升高了一个档次。她清了清嗓子,尝试钻进扭打的两个男孩中间:“男孩们——”

她的话还没说完,门外突然传来了一阵跑上楼梯的哒哒脚步声,还伴有金妮怒气冲冲的声音:“嘿,蜜恩!你绝不会相信我刚才发现了什么!”

你绝不会相信你将会发现什么才对!赫敏吓了一跳,几乎是同一瞬间脑子里就出现了金妮发现自己和她的哥哥——甚至不是一个,而是两个,而且其中一个还没穿上衣——一起坐在床上的模样。她想也没想地就把被子掀开,把他们三个人通通裹了进去,甚至还拔出魔杖施了个不太完全的幻身咒——她敢发誓,她这辈子还从没有动作这么快过。

下一瞬间金妮就推门进来了,她一抬头,却发现赫敏正在大夏天里严严实实地裹着被子,以一种非常奇怪的姿势堪堪露出个脑袋来。

“……你怎么了,赫敏?你生病了吗?”她关心地问道。

“呃,不,没有。”赫敏不得不仓促地编起借口,“我刚才正在……正在换衣服,嗯,对,我没想到你会突然进来,所以——”

“呵呵呵,那你现在岂不是赤条条的了吗?”听到她没生病,金妮松了口气,她窃笑着,毫无顾忌地走了进来,一屁股也坐在了赫敏的床上——床发出了非常明显的一声脆响,几乎有些摇摇欲坠,让赫敏紧张地咬紧了下唇,“不过,你真该锁门的。我是说,我倒无所谓,但你知道,我们家的男孩实在是太多了,而且他们实在没有敲门的习惯。如果他们不小心闯进来就不太好了。”

可不是吗!回想起之前弗雷德和乔治猛地从背后把她吓了一跳的事件,赫敏叹了口气:以及我怎么会那么笨,居然没有想到在金妮进来之前往门口施一个锁咒呢……她换了个坐姿,却不知碰到了被子底下的哪个家伙。他们当然也意识到金妮进来了房间,正乖乖闭嘴蜷在被子下面。两个人的脑袋一左一右地靠在她两肩的肩头,软软的发丝扫在她的锁骨上,让她很有挠一挠的冲动。三个人的体温被闷在同一张被子里,使得被子里的气温愈加升高,她能感觉到已经有汗浸透自己的皮肤,仿佛在蒸桑拿一样,把空气变得湿黏不已。

有一根手指攀上了她的大腿——如果在平时,她会说这是弗雷德,但今天即便是她也有些不确定——那手指微微用力,陷进她大腿的肌肤里,有些流连地、一笔一划地缓缓写下“好闷”。

字真的烂了。赫敏把他的手拍开,稍微松开了一点点在领口处攥紧的被子,放了一点新鲜空气进来。她清了清嗓子,示意道:“如果你方便的话,我想换……”

但她还没说完就又被金妮打断了。她好像终于想了起来刚才自己究竟在气什么,那义愤填膺的表情再一次地回到了她的脸上:“我刚刚和帕瓦蒂打了一通飞路电话……你知道她听说什么了吗?罗米达•万尼——那个彻头彻尾的傻瓜,她居然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了一瓶迷情剂,还打算把它加进哈利的食物里!”

“她没有!”赫敏吃惊地说道。她还想问得更详细点——如果不是她发现男孩们居然在她的大腿上聊了起来的话。她很清楚地感受到其中一个人在她的左腿上匆匆写道“劲爆啊”,而另一个人则更加过分,在她的右腿上写下一通根本没必要的废话“是啊,我的兄弟,这可真是劲爆啊,我的兄弟”。

“可不是?”金妮说道,她又坐了几分钟,但好像始终无法平息下自己的气愤,终于再度站起身来,“不行,我还得告诉罗恩。他们是朋友,由他来告诉哈利,说不定他会更加上心一点!”说完她便站起身来,马不停蹄地朝楼下冲去。

赫敏僵在原地,足足等了有三分钟,才蹑手蹑脚地把胳膊从被子中伸了出来。她抖了抖魔杖,门立马甩了上去,不仅门锁上的插哨锁紧了,就连赫敏的行李箱也自动飞了过去,牢牢地抵在门后。

“呼……”一番工作做完以后,赫敏终于放松下来,她一把掀开被子,松了口气般地直接躺倒在了床上。而躲在被子里的两个人更是闷坏了,忙不迭地从被子底下爬了出来,学着赫敏的样子一起躺在了床上,呼出一口气。

这张单人床对于三个人来说显然是挤过头了,因为是为了让赫敏睡在上面而临时打造,可谓是量身定做,床本身对于两个男孩来说已经短了一截,他们的脚全都悬在床尾之外。赫敏勾起头,看向床尾的方向——两双别无二致的大脚将她那双小脚夹在中间,去年在法国度过的夏天把她的肌肤晒成了一种漂亮而健康的蜜色,他知道他们去年也举家去埃及度假过,但他们的肤色却仿佛没有受到半点日晒的影响,还是一样的白皙,只有那红色的体毛才能为它们点缀上半点暖调。

“你在看什么呢,蜜恩?”乔治问道,他的声音有些懒懒的。

因为实在太拥挤,赫敏的脸颊几乎贴在了他的锁骨处,只要一抬眼,就能瞥见他那正缓缓吞咽的喉结,男孩们干净的气息涌进她的鼻腔,刚才的那股尴尬被打断之后,好像突然荡然无存了,从二年级开始就一直流淌在他们身边的自如和亲密再度回到了空气里。赫敏甚至坦然地挪了挪身体,让自己在他俩之间能躺得更舒服些——但他们俩显然都没有同感,如此近的距离之下她非常清楚地感受到他们的身体都僵了一僵。

“没什么,”她答道,“我只是觉得你们的脚很大。”

弗雷德和乔治窃笑了起来,赫敏莫名其妙地拧紧眉,很确信自己并不想知道这两个家伙究竟在笑些什么。

“不过,乔吉,你必须得承认,你今天的表现很不对劲。”弗雷德瞥了旁边的乔治一眼,终于收起笑容,问道,“虽然我大概是最没资格这么说的人,但你今天的举动未免太激进了。”

“是啊,乔治,你怎么了?”就连赫敏也问道。她翻了个身趴在床上,半支着身子望着乔治。

他似乎很是纠结了一番,但面对着两双担忧的眼睛,实在没能再做出任何隐瞒。乔治叹了口气,伸手抹了一把脸,却没有再把手落下来。他的声音从手掌之后传来,有些闷闷的,浓浓的挫败感在其中翻涌着:“我想我只是……你知道,我担心你没有像爱弗雷德那样爱我。”

时间仿佛都停摆了一瞬,赫敏回过头去,弗雷德脸上的表情只能用震惊和痛心疾首来形容。

“我不是故意这么说,如果你感到受伤,对不起,弗雷迪。”他继续说道,声音里几乎掺杂了一点强自压抑的哽咽,一些即将破碎的东西在这来之不易的倾诉中堆栈着:“只是,我们都知道三个人会让事情变得很难……你们敢想象如果妈妈知道了会怎么说吗?梅林,我才刚过完16岁生日,还没做好在她的怒火中粉身碎骨的准备。我们甚至可能一辈子也得不到她的祝福,你们确定这是我们大家可以承受得了的吗?有时我会想,如果我根本不参与这个游戏,会不会让事情变得简单一些……可是我绝不想放弃你,蜜恩——”

她征询式地看了弗雷德一眼,他以一个似有几分忧郁的微笑和一个颔首作答。

赫敏回身,轻柔地挪开乔治捂住脸的手。他闪躲着她的眼神,就好像不愿意让她看见自己眼底微微泛起的潮湿。但她仍伸出手捧住了他的脸,就那样牢牢地固定在自己的掌心。“你知道我会怎么说的,乔治,我从不逃避。”她棕色的双眼锁住他的那双,喜爱和坚决在她的眼睛中糅合成一种温柔、却仿佛可以包容一切的情感,温度从她的掌心之间源源不断地传过来,非常、非常令人安心,“我不在乎事情会变得有多难……我很想得到韦斯莱夫人的认可,但我不想因为他人的议论而做出任何我不愿做的决定。乔治,如果这意味着我必须放弃你,那么我想我可以不要任何人的祝福、任何人的肯定。”

“可是……”

“没有可是。”

“我是说,可是,你没有回应我的第一个问题。”乔治说道,他坦然地望着她的眼睛,就好像他已经做好准备承担任何答案,“我知道……”

不,你不知道。她很想这么说,但最终没有,她只是倾身靠近他还在乱讲话的嘴巴,以吻封缄。

这是她的第一个吻——也是他的第一个。有一瞬间,她只感觉到了不知所措,完全不知道下一步该如何进行。他的唇瓣比她想象之中更加柔软,甜甜的薄荷气息从他微微翕张的双唇间溢出。他唇瓣内那一点点的湿润,同样沾湿了她的双唇。一幕幕爱情电影中的桥段在她的脑海中闪过,一段段描写亲吻的文段在她的回忆中闪现,但此刻竟没有一个清晰的教程能告诉她如何在这个全新的领域中拿到满分。她迟疑地微微分开了一点,想要留出空间吸吮一下他的下唇,却被他紧紧地贴了上来。就好像刚才的举动碰巧开启了乔治的某个开关,他如饥似渴地吸吮了一下她的唇瓣,又好像担心把她弄疼了一般用舌尖轻轻扫过,留下一片晶莹。

他炽热的呼吸让她也呼吸急促了起来,微有些喘息地分开了唇齿。而他也丝毫没有放过这个机会,舌尖就如一条灵巧的蛇般滑了进去,在她的口腔之间恣意舔舐,与她共舞。她在轻微的窒息感中茫然地睁大了眼睛,看到他赤色的睫毛下,棕色双眼中的瞳孔在需索和渴望中放大、失焦,就好像除了与她共享的这个吻外,世界上已经再没有任何东西值得他去付出一丝一毫的注意。

亲吻发出的水泽声在房间中回荡着,她不清楚过去了多长时间,也不明白如何在亲吻的间隙中换气。在轻微缺氧中如坠云雾般舒适而又让她心口发紧的体验仿佛过了一个小时才真正结束,她捧住乔治脸庞的手早已放松下来,但他却伸出手将它托住,在掌心轻吻一口。

不需要说任何话,从乔治眼中的愉悦和饕足中,她知道他已经明白了自己的意思。但很快她就明白,愉悦先放在一边,饕足绝对是她的误读——因为他很快就低下头再度在她的唇瓣上吮了一记,额头抵着额头露出了一个笑容:“快去吧,我想某个人应该已经等得不耐烦了。”

事实也的确如此,因为弗雷德还没等到让赫敏自己转过身来就急不可耐地伸出双臂把她翻了过去。他几句话也没说就捧起她的脸,意图模仿电影里那些熟练工,“狠狠地”吻上来——但遗憾的是,鉴于他和另外两人一样,在此前也没有任何接吻的经历,因此这次尝试悲惨地失败了。两个人的大门牙猛地撞在了一起,弗雷德“嘶”地一声捂住了嘴,而赫敏简直快要笑晕过去了。

“笑什么笑?”他瞪眼,“你也只比我多上一个吻的经验的而已。”

“公平地说,我想,是两个。”她努力憋着笑,温柔地捧住弗雷德的脸,就像刚才那样,轻柔地贴上他的双唇。

事实证明,即便是魔法双胞胎,似乎也不是每个部位都全然一样——至少在赫敏看来,他们的双唇吻起来的感觉就截然不同。弗雷德的唇瓣没有乔治的那么柔软,但却非常饱满,和他本人一样充满生机。此时,这张在平时总是能妙语连珠、把全家人逗乐抑或是把其他人气得不轻的嘴终于再也发挥不出那巧舌如簧的本领,反而有些呆愣愣地僵在原地。她不费吹灰之力就将自己的舌尖窜进了他的唇齿间,逗乐一般地轻舔着他的上颚,撩拨起他的舌尖。他试图追寻着她,但生疏的动作却在她灵巧的闪躲之下屡战屡败,反而被攻城略地,气喘吁吁得一塌糊涂。赫敏得意地把舌尖撤出来,玩心大起地咬了一口他的唇瓣。

她张开嘴,刚要奚落他两句,背后却突然又钻出一双手来,如行云流水般地翻了个面。

“该我了。”乔治说道。

“别犯混!我们都知道你刚刚亲了两下,我才亲了一下!”弗雷德马上发起抗议。

“那只能算是啄了一下罢了,根本都不算是一个吻!”

“谁说的,只要是碰上了就算!”

“就算让你亲两下又怎么样?你的接吻技术那么烂,我敢肯定蜜恩绝对不喜欢。”

“什么?!那我才应该有机会多加练习……而且蜜恩分明很喜欢!”

“你强词夺理!”

“你才强词夺理!”

眼看两个男孩又有要为了无聊的事情打起来的趋势,赫敏连忙一边一个地安抚着消气:“男孩们……男孩们!”她起码喊了三声才让他们乖乖听话,安静下来。而此时另一个更加高亢的声音却从窗外传了进来,瞬间让他们三个都瞪大眼闭紧嘴巴。

韦斯莱夫人狐疑地问道:“等等……你们刚才听到了吗?我怎么好像听到了弗雷德和乔治的声音?”

“妈妈,你听错了吧!”金妮急切的声音传了出来,“你管他们干什么呢?我刚刚正在说重要的事情呢!”

“可是我感觉声音好像是从赫敏的房间里……”

“哎呀,他们才不会躲到赫敏的房间里去!赫敏老嫌弃他们给格兰芬多丢分,他们仨根本就不怎么对付。”罗恩说道,催着金妮,“你到底是要说什么?我都快被急死了!”

“是哈利的事……”接下来他们再讨论了什么,赫敏就听不清了,因为弗雷德挥了挥魔杖,“砰”的一声关上了房间里唯一的那扇窗。他们坐起身来,环起双臂,一摸一样的脸孔上露出一摸一样的有些玩味的表情。

“嫌弃我们给格兰芬多丢分,嗯?”弗雷德问道。

“根本就不怎么对付,嗯?”乔治紧随其后。

背光的条件,把这两个家伙衬得愈加高大。赫敏咽了咽,假装若无其事地卷起自己肩膀上的头发:“嗯……我说的难道不是事实吗?我是说,你们难道不是真的经常害格兰芬多扣分吗?”

“这样啊——那后一个也是事实喽?”看到她一时有些被话噎住的样子,弗雷德挑了挑眉,看了自己的孪生兄弟一眼,“我觉得,我们似乎得教一教我们的小学妹学院内部团结的大道理呢,你说是不是,弗治?”

“是啊,我的兄弟,你说得对极了,我的兄弟。”乔治的嘴边也勾起一个坏笑。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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